两个rapper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原本亮着的练习室里头的灯被落地窗外头的阳光代替了去,照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上头,竟给它染上了一点点温度。面前的被支撑起来的折叠桌上摆放着一个叫人熟悉的白色塑料袋,刘耀文伸手去探了一探,发现里头的内容物已经不算热了,于是叫起来还坐在地上不愿意动弹的严浩翔让他把被子抱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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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传来洗漱声的时候,餐厅里头许久不曾使用的微波炉也同时工作了起来。严浩翔整理好房间之后转脸也去洗漱,正正好就在门口撞见了将要出门的刘耀文。他刚刚洗过脸,衣领上面沾上了一点水渍,一双眼眸之中依旧带着熬夜留下来的一丝疲态,看到严浩翔的时候只是抬起来头看了看他,然后便就向边儿上让,想等他进去之后再转身离开。
他不理解是什么叫严浩翔突然间就将自己摁在了墙上,也不理解他为什么忽然就堵住了自己的呼吸,更不理解是什么让他在亲吻上自己的片刻之后就猛然放开了自己,满脸慌张地去探贴自己额头的温度。他只感觉自己被他牵拉着迈出去的脚步愈加的虚浮起来,头脑也随之昏昏沉沉起来,逐渐逐渐地就睁不开了眼睛。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重心突然就开始急速地下坠,就在他以为将要触地的刹那被一股子力道稳稳地托在了半空。
本来严浩翔把刘耀文堵在门口亲吻上去只不过是想像普通的爱侣之间那样早起送上一个黏腻的早安吻调情一番,可怎么也没想到昨晚睡在练习室里头竟然就把这个平常身体还算不错的人儿冻出了毛病。
“喂?陈姐。耀文他发烧了。嗯,嗯,好,我这就去——冰箱旁边柜子的第三层,好,我记住了,好。嗯,我等你过来。”
严浩翔按着陈姐的指示从冰箱旁边的矮柜里头翻找出来家用医药箱,连忙冲回到房间去给刘耀文找药过来冲泡。高温灼烧之下,刘耀文的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嘴里头嘟嘟囔囔起来一些让人听不明晰的话语,严浩翔听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听不清楚之后索性就不去理睬,只是一边研究着冲泡药的剂量一边用眼神搜寻着医药箱里头的发烧贴和体温计。
他轻轻抬起来爱人的胳膊,将在半空甩动归位了的体温计塞到他的腋下去,而后打开了手机里头时长五分钟的计时器。他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发抖,给爱人贴发烧贴的时候光撕开包装袋就已经花费去了近两分钟。
亏得陈姐赶到的时候距离严浩翔给她打的那通电话才将将过去三分钟——她刚刚下楼去给工作室的员工们买过冬的奶茶,接到电话之后连忙喊来另一个工作人员帮忙等候奶茶就径直回转身体冲上了楼。
严浩翔手上拿着刚刚被陈姐取下来的体温计高举在半空之中端详。
他这才注意到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全被云彩遮掩了去,像极了他此时此刻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心境。
舞团结束了一整天的训练之后决定一起去开场“汽水party”好好放松一下,起头的那个邀请丁程鑫和张真源一同前去,却是被张真源先一步拒绝了,搞得回家路上的丁程鑫一直兴致不高。他踢踢脚跟前的石子,又抬头看看即将要消失了的阳光,最终是快起来脚步跟上了走在他前面的爱人,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摇摇摆摆地顺着马路牙子走了起来。
“想喝什么味道的?”
“啊?什么什么味道的?”
“我还不知道你啊——不就是因为我看在你腰伤需要休息的份儿上拒绝了你舞团同伴的邀请,你不高兴了嘛!Party咱现在是去不成了,但是如果想喝汽水的话,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嘛!——说吧!想喝什么味道的?我去给你买。”
丁程鑫摇摇晃晃着脚步不说话。他其实还挺讨厌自己的心思随随便便地就被人看透了的感觉的,不过好在这个能随随便便看透自己的人儿姓张名真源,是那个被冠以爱人之名,让自己能够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下来的人。
太阳已经落下山去了,街道上头还没到路灯应当点亮的时候,因而这晕晕暗暗的当下在生来就把浪漫感嵌在骨子里头的双鱼座看来就像是那种故意做旧的胶卷滤镜,让他忽然就生发出来想拉住爱人共舞一曲的想法。
张真源被丁程鑫突然就拉住自己双手在大街上跳起来交谊舞的疯狂做法吓了一跳,他听见偶然经过他俩的闲言碎语,低下声去问爱人的想法,没想到只换来他仿佛醉了酒一般的笑容和他愈来愈沉醉的舞步。
“行了!你不能再跳了!停下来!”
丁程鑫仿佛没有听见,依然拉住爱人在大街之上转圈。
“你的腰伤还不够疼是吗?!”
果然“腰伤”二字还可以算得上是丁程鑫的软肋,他终于是乖乖停下来步子,又恢复了那种兴致缺缺、摇摇晃晃走在马路牙子上的模样,叫身旁终于放下心来的爱人狠狠地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些人怎么说你。”
丁程鑫忽然就停下来步子,忽然就转过身来抱住了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张真源,忽然就同他咬着耳朵说起来谢谢。
要说这双鱼座的脑回路,那总是奇奇怪怪的。他能轻易地忘记了出门要带的贵重物品,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诸多朋友的喜好与生日;他能轻易在人情世故的名利场里被人评为“最傻”“最单纯”,却总能在明明不言一字的场合轻易地就猜透了对方的心思;他能对任何人都抱以微笑和善意,似乎怎么样都不会被招惹生气,却又能够让你出其不意地见识到他的狠厉与脾气,叫你再也不敢去伸手触碰他的底线。
有时候吧,张真源也不明白丁程鑫怎么就通透了自己的想法,但总归他们俩是彼此的爱人,于是便也就少了猜疑,更多了些信任。
他轻轻抚摸了两下他的后背,然后告诉他抓紧回家,晚上外面凉。他听见他答应下来,然后告诉自己想喝香草味的可乐。
马嘉祺故意延长了自己洗漱的时间,等到自己终于爬上床去的时候,宋亚轩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和自己恰恰相反,宋亚轩是个深睡眠者,只要是睡着了,外界无论什么风吹草动都不会搅扰到他。他庆幸起来自家弟弟的良好睡眠,于是钻进被窝里头大着胆子去细细打量起来他的眉眼。
他生就一双浓眉大眼,睫毛也是又密又长,已经不知道被网络上多少小姑娘羡慕又嫉妒地称呼为“睫毛精”了。鼻梁很高,常叫人怀疑他是不是整过容,填充过鼻子,可那自然的骆驼峰又在证明着这鼻梁的天生,只剩下叫人赞叹的份儿。嘴唇是微笑唇,是看了就让人感到亲切的唇形,不像自己,似乎从头到脚都带着扎人的锋芒。
也难怪他这个弟弟走到哪里都受人喜欢了。
马嘉祺忽然大起来胆子。他把手从被窝里头抽了出来,覆到宋亚轩的发顶上头去细细抚摸。刚刚清洗过的发丝之间没有油腻,有的只是丝滑柔顺和淡淡的洗发水味儿。弟弟喜欢柠檬的清香味儿,挑选洗发水的时候特地买下来这一款“清爽柠檬型”,在幽深的夜里给他哥哥的“图谋不轨”添上来点点唯美的意境。
往常自己都是先于弟弟入睡的,因而并不曾注意过弟弟竟然也会在睡前往自己的身上涂抹香膏。小苍兰的气味并不浓重,马嘉祺猜测着他涂抹的分量应该不多,只当是弟弟无意之间为自己今夜的可以算得上是“背德”的计划添上来一些气味上的美好回忆。
窗外依旧照进来霓虹。奚老师的工作室坐落在广州的副城区,到了夜晚相比起来依旧喧嚣的城区要安静上不少,却也依然逃离不掉五彩斑斓的活跃与跳脱。马嘉祺羡慕这般灯光照耀之下依然可以安然入眠的宋亚轩,原本还只是放在脑袋顶上的手忽然就不老实了,顺着他被灯光点亮了的脸颊的轮廓细细勾勒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有粉丝说自家这讨人喜欢的弟弟是“女娲的炫技之作”,现在看来确实不假。小人儿的呼吸均匀又轻缓,让人确定他睡得安稳。手指尖勾勒过下颌线之后缓缓地挪动到了下巴尖儿上头,突然就将那被托住脸颊的人儿的柔软唇瓣朝着自己的脑袋这边拉扯过来。
马嘉祺承认,宋亚轩的嘴唇确实很软,亲吻上去的触感直教人欲罢不能。他突然开始嫉妒起那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刘耀文,毕竟他曾经能够让宋亚轩心甘情愿地将这双诱人的唇瓣送到眼跟前儿,一直亲吻到他喘不上气,一直亲吻到他轻轻捶着他的肩膀告诉他自己就快支撑不住——
忽然被掀起来了半截的被子惊得宋亚轩翻动了一下身子,仰面朝天继续睡去。马嘉祺喘着粗气战战兢兢地扭过脑袋去看,只看见宋亚轩咂摸着被自己亲吻到了湿润的嘴唇再度陷入到那沉沉的梦乡之中。
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哥哥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这么在三更半夜里头坐了四五十分钟,更不会知道他在那绚烂夺目的五彩霓虹和让人沉醉的柠檬小苍兰之中悄无声息地大哭了一场。
双子楼下等待着贺峻霖的有五对情侣。贺峻霖戴上自己出门采风已经戴成了习惯的渔夫帽和口罩,背上自己的摄影道具便就出发前往重庆地标双子楼。
他看了看时间还算不得紧张,于是边走边拍摄下来他认为还算不错的景色。
“你们都来得这么早啊!”
“您就是松笼老师吗?”
“不算老师不算老师——叫我松笼就好。”
一番面对面的沟通交流过后,贺峻霖决定带这着几对情侣去到大桥上头拍照。
今天算是天公作美,是个大好的晴天,嘉陵江面上是好看的波光粼粼,时不时开过去几艘游轮,刚好可以作为移动的背景板。贺峻霖喊来第一对到来等候的情侣,按照他们的要求为他们挑选起来合适的拍照角度。
从桥上经过的人流里头似乎有人认得松笼,惊呼着想要贺峻霖为自己签名。贺峻霖摆了摆手拒绝,只告诉她如果方便,可以在微博私信里和自己预约拍照,结果被那姑娘愉快地应允下来。贺峻霖只感觉自己的钱袋子又鼓了一些,如果照这个收入继续下去,想来不久的将来他就能搬出蒙佳卿家的花舍,自己在重庆郊区租住上一小套便宜的房子了。
“来!二位看镜头啊——三、二、一!”
“茄子——”
看见照片里头的人儿笑得灿烂,贺峻霖这位“大摄影师”也被他们感染了,不由自主地为他们鼓掌喝彩,然后让他们过来挑选一下自己喜欢的照片,好之后向自己讨要电子底片。他们要求在电子底片上加上松笼的专属水印,被贺峻霖婉言拒绝了。他认为两人的照片上最好的是只有专属于他们两人的甜蜜时光,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用相机记录下来这故事的人儿罢了,不需要出现在这个故事当中。
他随即给第二对、第三对情侣拍摄完了照片,和对方商谈好底片交付事宜之后和对方告了别。然而拍摄照片本就是一项耗时耗力的工程,中间不时地还要等待太阳露脸,于是等到第四对情侣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四十多。贺峻霖觉得这时候应当是寻常的饭点,于是自掏腰包请他们剩下来的四人共进午餐,被他们调侃道“来得晚还有这等好处”。
中国人吃饭习惯了闲聊,贺峻霖听着他们两对诉说自己甜蜜温馨又有些小曲折的爱情故事,一顿饭吃下来听得很是起劲儿。谁料其中的一个小姑娘突然就动了好奇心,反问起这个请客吃饭的人儿有没有什么甜蜜的过往。贺峻霖的筷子刹那之间就在半空之中停了住,他听见她的伴侣拍了下她的肩膀,叫她不要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便就笑了起来。
他们看见他继续动起来筷子吃饭,因为渔夫帽的遮掩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噙在嘴角不知是真是假的笑意。
“我啊——”
“我没什么故事,就是在不久之前亲手弄丢了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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